堪称男神的中世纪骑士的进化

2016年03月30日 10:12 时拾史事 | 2016-03-28 18:11 点击:[]

一说起西欧骑士,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就是那种威严、忠诚的形象。的确,威严、忠诚是西欧中世纪骑士的主流印象,但是,骑士可不是靠这几个字就能够概括的。相比于西欧封建社会的落后与野蛮,骑士的产生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点亮的烛光,尽管不能说他们十全十美,但至少对人性的启蒙打开了更宽阔的大门。
骑士的起源
经典雕像:自杀的高卢人(可见高卢人的体型)
西欧中世纪的各国都有骑士,不过,要说到发源地,那就要属古老的法兰西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高卢人身材魁梧,富于战斗的激情,这些造就了骑士的优良基因,在罗马帝国时代,凯撒·奥古斯丁周围的随身侍卫就全部来自于高卢战士,凯撒信任他们的忠诚以及勇敢。罗马帝国被蚕食之后,法兰西人在查理曼大帝的领导下建立了西欧大地上最强大的封建国家,拥有着最强盛的军事力量,而骑士则慢慢从这些军事力量中产生出来。
组成早期西欧封建社会的军事力量并没有统一的建制,很多作战人员都是国王或者贵族们身边的侍从,或者是其他具有冒险精神的冒险家,因为土地与权力的关系,加入到战争中的某一方。因此,骑士刚开始时就是那些贵族周围的侍从,他们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具有军事义务。在诺曼征服时代,骑士的范围慢慢扩大,已不同于一般的士兵,它专指那些持有小块土地的附属战斗人员,在西欧封建采邑制度下,骑士成为最低一级的贵族。成为骑士的人,就是那些伯爵、男爵、主教、修道院院长以及当地有权有势人物的军事佃户,作战是骑士需要缴纳的“税钱”。
骑士的发展
早期诺曼时代的骑士,完全是一个封建式的人物,还没有进化为究极体,没有那么令人向往的魅力。 封建骑士是西欧封建社会制度下一个缓冲的阶层,她在自由民以及农奴之上,却在贵族的最低行列中徘徊。封建骑士们各自拥有一块土地,但必须服兵役,他们每年必须有四十天的时间进入领主的采邑,带齐装备,服饰主人,费用自理。
此时的封建骑士仍然没有成长为专门的骑士制度下的骑士,这一转变需要教会的帮助才能完成。转变之前的封建骑士,充满着人性的卑劣与鄙陋,他们依恃手中握有武器装备,到处为非作歹,在领主或者雇主不能满足自己的权益时,他们便会将魔爪伸向底层的百姓。“他们脾气暴躁或者发怒时,什么也拦不住他们,对弱者的尊重和对宗教的敬畏,对他们毫无影响;他们毫不仁慈的杀死手无寸铁的人,他们把女修道院的修女烧死。”封建骑士未开化之前,仍然保留着骨子中的野蛮与残忍。在《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中,作者给我们描述了那个时代的封建骑士的暴戾:“他们把邪魔和恶棍尽往城堡里塞,他们把那些有财产的人都抓起来,投进监狱,用难以描述的手段对他们进行百般折磨;因为殉道者也从未被这样折磨过。他们把他们的双脚吊起 来,用臭烟熏他们,他们绑住他们的拇指或者把头部倒挂起来,把盔甲压在他们的脚上;他们把打结的绳子套在他们的头上,扭动绳子,使绳结进入他们的头里。他 们把他们扔进地牢,里面有蝰蛇、毒蛇和蟾蜍,他们在里面被活活折磨死。”这是对封建骑士们的真实写照,他们拥有军人的勇气,藐视死亡,与此同时对国王背信弃义,唯利是图,在宗教方面极不虔诚,亵渎上帝,猥亵妇女。
作为这样一个群体,无论如何对国家的安稳是不利的。封建骑士在历史上发挥过他们的价值,可是, 现在,国家的不断发展以及宗教的兴盛,使得封建骑士与时代格格不入,他们已成为一颗颗不定时的炸弹,威胁着这个时代的安全与道德观。他们需要转变,脱下以往肮脏不堪的盔甲,从里到外,需要换上“圣洁与高尚的战袍”,这一转变的任务,便交在了教会的手上。
富有戏剧性的是,骑士因战争产生,同样,他们的转变也是由于战争。真正骑士制度的出现仰仗于那个时代的大背景,默罕默德以刀与剑、血与泪定义了他创立的宗教,使得穆斯林不断崛起,对西方土地逐渐的蚕食与掠夺,造成西方基督徒们的恐慌。因此,在这个时候,骑士成为宗教和战争融合的具体实现。1095年,教皇乌尔班二世在法兰西南部的克莱蒙举行主教会议,这一会议上,教皇进行了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总动员,同时,要求每一位出身高贵的人,在达到12周岁时,应在当地主教的面前庄严宣誓:“他将尽力保护被压迫者、寡妇和孤儿;出身高贵的妇人应该得到他的 特别照顾。”这样,一种与以往封建骑士不同的骑士制度被建立了起来,这种基督教骑士制度首先在道德上摒除了那些人性的黑暗面,展现了一种牺牲与服务的高贵 理想,将那些之前游荡在欧洲各地的封建骑士们凝聚在一个完美理想的追上。
但是,为理想做出表率的永远只是一小部分人,对普通大众而言,他们操心的无非是日常的生活。对于加在身上的道德要求和理想,那些东西无非是枷锁与羁绊,正如同一个在黑暗的环境中呆久的人,当他进入光明中时,感到的不是舒畅,而是剧烈的刺眼之痛。对十字军战士来说,尽管心中有誓言激荡,但是蜕变的过程是充满艰辛的,满足成为一名合格的基督教骑士的条件更是难上加难,一不小心, 就会沦为伪君子。第一批前往圣地的十字军战士放荡不羁,杀人放火,骄奢淫逸,把杀戮和折磨无辜的人们作为取乐的途径。他们这些行为都是对他们的宗教以及他 们本身的人性的一种极大的侮辱,“沿途上的客栈都是犯罪的温床,随意发誓,随意毁约,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能够把高超的军事技能、非凡的勇气和对宗教与 纯洁无暇的生活激情结合起来的骑士是凤毛麟角,但绝不是没有,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法国领导人戈弗雷就是十分令人敬佩的一位骑士。
基督教对封建骑士的改造不能说是失败的,也不能说是成功的。教会并没有让绝大部分骑士成为她所要求的那样完美,但是,也正是这些看似可望不可及的要求,淡化了人们心中的蒙昧与野蛮,在当时的时代来看,这是一种极大的思想进步。
骑士的养成
基督教骑士制度并没有兴盛很久,13世纪成为骑士的黄金时期,之后,迅速衰落。但是,骑士制度的影响却深深扎根在西欧人的观念当中,“它是一种完善的生活方式,它塑造了其国民的性格并决定了他们从摇篮到坟墓一辈子的命运”。骑士制度的建立为西欧人民建立一种荣誉规则,它并非是一套发自内心的道德规范,而是纯属于来自外在压力下的礼仪性的要求。在英格兰,骑士制度确立的特征已经牢牢地凝固在一些公立学校的伟大传统中,伊顿公学的课程设置中,将骑士教育的精神融合进自己的教育理念中,并在实际的教育中进行发挥与壮大,基督教骑士的荣誉、体育、军事训练、社会交际、礼貌与慷慨、崇敬与献身等都成为学生们学习的内容,也只有在这样的理念下,才能培养出杰出的人才。
年轻骑士的教育在中世纪就遵循着严格的礼仪和规范,从各个方面对骑士都有严格的要求。成为骑士 的孩子7岁前由母亲照顾,之后被送到父亲的领主的城堡中做侍童。他要在那里呆上七年之久,负责照顾城堡中的妇人们。这些妇人对他的教育塑造了他的世界观以 及价值观,妇人们教他关于爱的基本知识和各种各样的杂活以及如何为别人服务的技巧,这当中无一不体现着基督教精神中至关重要的思想——牺牲与服务。有的女老师甚至还不断提醒年轻的骑士不要骄傲,不要嫉妒,不要发怒,不要浪费光阴,不要暴饮暴食,不要奢侈,这些要求在今天也是难能可贵的。在信仰方面,女教师会向他传授教会方面的知识:七德(谦逊、宽容、节制、贞洁、 慷慨、热心、温和)、十诫、十二信条、十四慈功等。当他的侍童生涯结束时,城堡中的男人会教他跑、跳、摔跤、骑马、如何使用武器。
侍童在14岁的时候,进入下一个教育的过程。首先是职位上的上升,从侍童升为扈从,成为领主身 边重要的一员,领主的总管会告诫他说:“要保持手、手指甲和身体其他部位的干净,这是在执行任务(军事任务)时首先必须做到的。”除了军事任务外,扈从要加强训练,提高他的身体素质以及作战能力,各种武器的使用以及作战的知识的学习都是必不可少的。不要认为骑士只是一介武夫,骑士的教育养成更注重全面发展,当然全面发展的本意不是如今天所说提高综合素质,而是为取悦女士。掌握如何博得一位贵妇人的心是成功骑士的判定标准之一,有了一位心中理想的贵妇人的爱慕,骑士心中的伟大豪情才能激发地淋漓尽致。因此,音乐、诗歌、棋类、举止礼仪都是骑士要学习的内容,文武全才是骑士的目标。在正规的学习教育之外,扈从在领主城堡中也做杂事,切肉、服事主人就餐、准备舞会等,没有人规定扈从必须做什么,只要领主家里有需要,扈从都可成为帮手。
当扈从年龄增长,长到21岁时,他便可以正式由资格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骑士了,标准着一个成熟男人的形成,这对中世纪许多希望通过军事途径晋身显要行列的人来说,是最重要的一步。
成为骑士,实质标志着骑士爵位的授予。在封授过程中,最关键的一环是进行武器的授予,在教会的作用下,把骑士授封这一仪式神圣化,更加标志着骑士成为上帝之剑。授封时,要成为骑士的人首先要进行沐浴,表示要洁净自己,包括以往的罪恶,沐浴之后,穿 上黑色上衣、白色外套、红色披风,分别代表着死亡、纯洁与牺牲;随后,进行24时的斋戒,除了饮用水外,不进食任何食物,斋戒后,在教堂里独自祈祷一整 夜,祈祷之后,做忏悔,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代表告别过去身负罪恶的自己,迎接新生的生命。忏悔之后,参加教堂的弥撒礼,弥撒结束的前一刻,主教把剑放在祭坛上,进行祝圣,并亲自把剑放在骑士的右手(右手通常代表着能力),骑士跪在主教面前,主教给骑士佩戴上宝剑之后,骑士挥动宝剑三次,然后插入剑鞘。而 对于剑也有讲究,剑的材料以及做功标志着这把剑所带有的能力,据说,查理曼大帝当面的那把剑含有曾经刺透耶稣肋旁的那支矛上的铁,因此,具有很强的能力, 一般授予的剑上刻有如下铭文:“因圣父圣子圣神之名,请接受这把剑,用它来威慑基督十字架的敌人、圣母教会的敌人及基督信仰的敌人”。授剑之后,是踢马刺和双刃剑的赐予,双刃剑一面用来砍杀压迫穷人的富人,另一面用来砍杀压迫弱者的强者。最后带上白色的衬帽,接受“颈击”,并牢记四项训令:“永远不得与叛 徒为友;永远不给已婚或者未婚的女士出歪主意,应当尊敬她,保护她;必须进行斋戒和节欲;必须每天听弥撒并向教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奉献。”这些训令是教会的 骑士思想,体现了一种高贵的人性,如果能够它们部分实现的话,那么不但对军队风纪的提高,对社会风纪的改善也是大有裨益的,可是,这些要求来的太急太快, 致使超出中世纪人们的接受范围,中间缺少了必要的缓冲环节,使得骑士制度只能昙花一现,但它的精神却永远保留下来。
骑士团的建立
伴随着十字军东征的兴起以及骑士阶层的兴起,以骑士为主体的一系列团体也相应建立起来,成为基督教骑士理想的实践产物。它们有着不同的目标与宗旨,但都属于教会内的“战斗团体”,秉承着各自的精神,实践着各自的使命。
医护骑士团没有找到具体图片
医护骑士团——11世纪中期,为了给前去圣城朝圣的西方基督徒提供住处和方便,在意大利那不勒 斯南部的一些虔诚的商人从埃及苏丹那里获得许可,建立了两座收容院和一座教堂。一座收容院献给圣约翰,专为男人而建,另一座收容院献给圣玛利亚·抹大拉 (耶稣曾经从她身上赶出七个魔鬼),专为女人而建。在之后的战争中,医护骑士团的人员经历了严峻的信仰考验,1099年,十字军重新夺回耶路撒冷后,医护 骑士团开始了欣欣向荣的景象。他们照顾伤员,为朝圣者提供住处,由于他们的慈善行为,得到了许多人的财富捐赠。财富的不断增长,人员的不断壮大,机构的不 断建立,医护骑士团开始了有秩序的组织形式。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长袍,左胸装饰有八个白点绣成的白色十字架,代表八福(真福八端,出自《圣经》)。在第二任团长雷蒙·迪皮伊的领导下,为医护骑士团的男性分部,即耶路撒冷的圣约翰兄弟会增加了军事义务,除了为朝圣者提供住宿和服务以外,还致力于保卫耶路撒冷的基督教王国。随着医护骑士团的壮大,人员也进行了等级的划分。第一级为骑士,都是由贵族血统的男人,第二级为役众,他们没有特别的身份,担任骑士的扈从,在收容院担任服务人员,第三级为随团教士,进行布道以及照顾伤员。随着战争的不断进行,医护骑士团的总部一直在变化,从最先的耶路撒冷,到之后的阿克城,穆斯林攻克这些城池之后,总部又迁到了塞浦路斯岛,之后是罗德岛,1530年,医护骑士团又选取马耳他作为总部,直到拿破仑1798年占领该岛屿为止。这实际标着传统医护骑士团的终结,但是,它并没有消失。至今,该机构还存在,不过它的功能变成纯粹的慈善机构,不再有军事上的义务。
条顿骑士团
条顿骑士团——起初是医护骑士团的姊妹组织,把对病人和穷苦人的照顾以及军事活动结合起来。约 在1128年,一位有钱的德国人建立了该机构,总部定在耶路撒冷。耶路撒冷和阿克城陷落之后,德国人从医护骑士团中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机构,称为“神圣童贞女收容院中的条顿骑士”,从名字可以看出,条顿骑士团和医护骑士团有很深的渊源。条顿骑士团是只有德国人才能参加的机构,他们统一身着白色斗篷,斗篷左肩绣有一个黑色的十字架。条顿骑士团本身人员来源有限制,再加上战争的因素,他们在十字军东征的过程中总是零星地战斗,总部也是飘移不定,最后的总部地点在马林堡。1525年,团长阿尔伯特·霍亨佐伦从天主教归宗路德教,并把选举制的团长身份并到了普鲁士公爵的身份中去,由波兰国王兼领。
圣殿骑士团
圣殿骑士团——所有骑士团中最伟大的一个骑士团,它的唯一宗旨和目标就是捍卫圣地和保卫前来朝圣的信徒。圣殿骑士团在1118年创立,作为一个军事集团,被称为“耶稣的穷兵”,成立十年后,正式被教皇承认,并成为最严格和最为禁欲的西都会型的修士。是的,他们是修士,发誓做到守贞洁,顺从和绝对贫困,同时,他们又是骑士,意味着要对异教徒展开无休止的战斗,直到基督在全世界赢得胜利。圣殿骑士团 统一身着白色长袍,象征纯洁,白袍上面别着红色的十字军,象征他们所做的牺牲。圣殿骑士团的历史是悲壮的,他们曾经进行过最艰苦的战斗,但是,他们的历史却不足两个世纪。耶路撒冷和阿克城被攻克之后,圣殿骑士团被迫流亡,但是他们没有找到新的立足点,因为他们的宗旨限制了他们一生都要依靠着耶路撒冷。此时的圣殿骑士团收到人们四面八方的馈赠,包括土地以及金钱,他们发誓遵守绝对贫困的誓言被打破了,许多圣殿骑士团因为找不到事情做,而面前又有许多的财富, 因此,没有了严格的训练以及规律的生活的骑士们便成为暴露人性中不堪的一面。他们脾气暴躁,自我放纵,同时长期处在与东方人的接触中,他们的信仰也开始产 生了动摇,摩尼教二元论的影响深深打击了他们的信仰。圣殿骑士团不是在异教徒的攻击中毁灭的,而是栽在基督徒自己的手中的,国王们垂涎他们的财富,教会耻于他们恶劣的行径,因此,在双重夹击下,1312年,圣殿骑士团被迫宣布解散。圣殿骑士团的解散,宣告了一段辉煌的骑士制度的衰落,“随着圣殿骑士团的瓦 解,一个世界消失了”。
除了上面最著名的三个骑士团之外,还有许多小的骑士团,不过,他们大都是观赏性的骑士团,缺少了基督教骑士精神的内在蕴含。金天使骑士团、圣瓶骑士团、嘉德骑士团、金舰骑士团、圣米迦勒骑士团、圣灵骑士团......他们无一例外都有着庄严和盛大的场面仪式,如果说他们和三大骑士团之间有什么内在联系的话,那么,三大骑士团的精神是这些骑士团的精神指引,可望不可及。
中世纪的骑士完成了时代下的难题,尤其是基督教骑士制度的组建,成为当时解决宗教、战争、社会 问题的关键枢纽。藉着基督教骑士精神的建立,关于人性方面更多的真、善、美的要求提了出来,不再是理论中的空谈,而是转变为实际生活的具体实践。一方面, 骑士作为军人,尤其是基督教影响下的军人,秉承着严格的教义,贞洁、服从与贫困几乎是每位骑士的理想美德,他们曾经在最艰苦的环境下承继着他们的信仰,另 一方面,骑士也是普通人,他们人性中也有脆弱,他们并不能完全遵守教义而生活,完全遵守教义而生活的人并不存在,在任何宗教都是如此,人性的软弱必然会使 他们面临许多诱惑。初期圣殿骑士团团员的生活非常令人敬佩,他们精力充沛,服从教会规定,勤奋工作,不游手好闲,不下棋或骰子,不打猎,不看戏,留短发。 他们舍弃这些一般骑士都会做的事情,转而投入一种严格简朴的生活,为着神圣的使命,但即使这样,也没有避免消亡的结局,在外在的施压之下,圣殿骑士团的成员屈膝于人性的软弱——而这些他们都曾克服过——继而跌倒在贪婪、骄纵、自私的泥淖中。
生活在世界上的人本身就是这样的受造物(无论你是有神论还是无神论),一方面充满着理想,希望 在各种层面上都有一个完美的自己,另一方面,人性当中的某些东西又使我们不断变为自己都讨厌的那种类型,使我们满怀失望和挫败之感,周而复始。我们对世界和自己充满怀疑,看似自由的我们,却在自由的方向上被锁链牢牢捆绑,究竟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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